柴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电脑，登上了那个聊天小程序。
经过几天的测试，她和曾可发现，两边的世界里，时间流速是不同的，书里的世界，时间要比真实世界里快得多，柴曦穿过来有几天了，曾可那边一晚还没有过去，柴曦连忙把自己这几天又知道的几个消息留言给了曾可。
【柴小曦】：“再用（秦斯）这个名字搜索试试看，还有哈思琦这个名字，有可能是女主”
等了一会儿，柴曦没有收到回复，只能先起身去洗了澡，想到一会儿要去小朋友的家里，她换了一件穿白色的棉布裙，搭配了一件色彩明亮的彩虹线条的T恤，上面还印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常笑笑每天上午去上美术课的地方，就在柴曦家附近，秦景荣从市局出来，接上了柴曦一起过去。
秦景荣打量了一眼今天穿的格外活泼的柴曦，说：“昨天鬼门关走了一遭，今天这么高兴啊？你的衣柜里种类还真是丰富。”
柴曦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大笑脸，“我是觉得这样穿小朋友可能会喜欢……而且昨天那身衣服真是我比对着网上的图片买的。”
秦景荣干咳一声，表情露出了些尴尬，他早晨给罗恩打电话的时候，罗恩告诉他，昨晚给自己送来的那身衣服，也是罗恩找网上热门图片找的……
秦景荣换了个话题：“你对烟草过敏，自己不知道？昨天要是你发作的晚点，已经回了家，今儿早晨就得来给你收尸了！”
柴曦低头嘟囔着：“我家里有药……”
秦景荣意外道：“你这么严重的症状，就自己在家里吃点药解决？”
柴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过敏这种事，通常是一次比一次严重的，她记得“柴曦”上一次过敏，不过是呼吸困难而已，绝没有到了休克的地步。
秦景荣看她只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有点难受，这个人，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到了学生家里，孩子家长给两人开了门，秦景荣这次直接亮了警官证，解释道：
“之前与您电话联系过，关于您女儿的家庭教师常笑笑，我们还想进一步了解一下。”
常笑笑的学生，是个刚刚上小学的女孩子，名叫晨晨，常笑笑每天早晨10点会到家里来给她上一小时的绘画课。
孩子的父母都是教师，所以暑假也都是在家的，对于常笑笑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常老师是我们通过中介请到的，晨晨前段时间对画画挺感兴趣，我和她爸懒嘛，就想着请个家教来家里上课，比较省心。”
“常笑笑的课上的怎么样？”
晨晨妈妈面露难色：“这我就不懂了，我们都是物理老师，实在不懂的美术，不过晨晨好像挺喜欢常老师的。”
“常笑笑除了上课，会和你们闲聊吗？”
“一般不会，她通常都是踩着点来，到点就走了，不过偶尔下课后，我们会给常老师准备点水果点心，毕竟快到午饭时间了嘛……”
秦景荣接着问：“那常笑笑，有没有提到过她的家庭？”
晨晨爸妈对视了一眼，回忆道：“她很少提自己的事，多数适和我们聊晨晨的画，不过我好像听她说过两句，她是本地人，因为家里条件不太好，才出来打工赚钱的。”
“昨天早晨的情况，能请您再详细说一遍吗？”
“哦，昨天到了上课时间，常老师还没来，我们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直到过了半小时，她才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说是家里有急事，不能给晨晨上课了，但是又不放心，所以过来给晨晨布置一下练习作业……我们是想，谁家里还没个事啊，再说常老师还特意跑来，已经很有诚意了，就也没说什么。”
一直在屋子里待着的晨晨，听到这里，哒哒打跑了出来，问：“常老师今天还来吗？”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柴曦冲她笑了笑，招手让她过来：“晨晨很喜欢常老师吗？”
晨晨这个年纪正式对一切五颜六色的东西敏感的时候，她有些害羞的挪到柴曦旁边，看着柴曦的衣服。
柴曦指了指自己的T恤：“晨晨会画彩虹吗？最喜欢彩虹里的那种颜色呀？”
“会画的，常老师教过，我和常老师一样，最喜欢的都是蓝色，不过我喜欢淡蓝色，常老师喜欢深蓝。”
深蓝色，代表着忧郁，而淡蓝色，却代表着希望。
柴曦用手机拍了一张自己的T恤，发给了晨晨的妈妈：“晨晨喜欢这件衣服的话，可以把她画下来，老师有教过画衣服吗？”
晨晨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柴曦：“姐姐，常老师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柴曦心里一动，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呀？常老师告诉你她以后不来了吗？”
晨晨点点头，“昨天，常老师来给我布置练习作业的时候说，我是她第一个学生，也是她最后一个学生，让我以后好好画画，争取画的比她还要好。”
秦景荣与柴曦对视了一眼，都听出了这话里的玄机。
回去的路上，秦景荣问柴曦：“对于常笑笑这个人，你怎么看？”
柴曦笑了：“我是元芳吗？”
“元芳是谁？”
“呃~元芳就像是……福尔摩斯身边的华生吧！”
秦景荣这次听懂了，他也笑着点点头：“嗯，你就是我的华生。”
说完，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不对劲，有些磕巴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你很会提问题，刚才那个晨晨，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柴曦想了想，说：“常笑笑在跟晨晨告别，她说晨晨是她最后一个学生，说明她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再教晨晨画画了……秦队，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昨晚从葡萄树了解到的常笑笑，和今天从晨晨家里听到的，仿佛是两个人。”
秦景荣点点头，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给她：“这是常笑笑的审讯录像，你会看到，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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