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每死去一个分身,我本体便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消融一切法力,变得和常人一般无二。”
水袖也提出自己的疑问:“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在倚春楼你是怎么发现水袖不对劲儿的,毕竟那时候可是没有妖气。”
这话刚说完,水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又想起了在倚春楼遭受暗器,最后只能憋屈而死的事情。
“这个么......”陆修远嘿嘿一笑,“我并不打算告诉你,我没有向对手透漏秘密的习惯。”
“对了,李典呢?你们把李典怎么样了?”陆修远猛地想起一事,直接反客为主。
“嘻嘻嘻”水袖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李典?你是说那个猪头啊!?”
水袖将指尖的披帛松开,打了个响指。
“嘎吱,嘎吱......”
离大厅不远处,花厅内一口水井,其把手上的轱辘竟无人操控自动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浑身湿漉漉,鼻青眼肿,脸大了一圈的李典从井内爬到了井口上。
瞧模样,倒真有几分猪头那意思!
李典一爬上来,看到陆修远,便仿佛找到亲人一般,直接泪流满面:“修远救我!这个坏女人!这个坏女人!居然骗我说你改了位置......她......”
“怎么?陆大公子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趁还有些时间尽管提出来吧!”
宋熹望了望外面,似乎觉得时间还充裕,又变成了一脸祥和模样。
在他眼中,陆修远俨然便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向一个死人吐露秘密,那也约莫等于没向人吐露,也就等于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似乎是想通了此间关节,也似乎是要一舒胸中之气,这宋熹没等陆修远开口,便自言自语起来——
那是距今约莫三、四十年前的事情,有一赶考的书生。
却说这日,夜色当头,书生与众同乡来到春江沿街。
春江地处漓江几条支流交汇处,多是商贾、走卒之辈,勾栏画舫兴盛,其中尤以倚春楼为最。
众同乡推诿一番,皆言陶冶情操而去,书生觉得不妥,银钱来之不易,况且还未考取功名,怎么能去那等销金窟?
但换来的不过是同乡的欺辱、谩骂,更有醉酒者甚至直接大打出手。
书生却并没有因此屈服,而是据理反抗,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被打的鼻青脸肿。
书生意志消沉,愤愤不平,无目的沿着春江岸堤而走,浑然不知周围人声渐稀。
又不知走了多远,突然前方不远处发出耀眼白光,驶来一船。
船上有佳人,佳人在船头抚古筝,曲律飘忽,音韵悠长。
这仿佛有莫大的吸引力,书生竟不自觉的走向来船,恍惚间竟看到佳人在向自己招手,遂登船。
其时皎月悬空,船舱内陈设华丽,金杯玉箸,酒香扑鼻,更有佳肴相待。
佳人在一旁奏乐,书生一个人在船舱内喝闷酒。
一曲终罢,佳人走进船舱,书生似要一舒胸中不平,将先前与同乡推诿之事,尽数告知。
佳人为书生谋不平,认为书生做的对。
临走时,看书生贫寒,便从船舱内金杯玉箸中,拿了一个金杯送与书生,并嘱咐书生好生保重,定要高中。
没成想,第二日,同乡人一见书生金杯在手,便起了歹念,诬陷其乃偷盗所得,并将其打了一顿,劫走书生所有盘缠。
书生穷困潦倒,无食无助,沦落春江岸头,万念俱灰,几欲寻死。
却不料,再见佳人。
佳人将之救起,为其鸣不平,同时也告知其一个天大的秘密。
书生对佳人倾心,自此之后,重整旗鼓,和善待人,路人见之无不称赞,落得一个大善人的美称。
死后......
“死后便被阴司推举为城隍。”陆修远微笑着说道,“所以三十年前那乔生便是如今的宋熹,而宋熹便是乔生,传闻中的梦仙游不是轶事杂谈,而是真实存在的。”
“不错!”宋熹捋着胡子,“三十年前,老朽确实叫乔生,而花船上的佳人自然是......”
说到佳人的时候,水袖又重新挽起宋熹的手臂,脸颊一片姹紫嫣红,显是有些害羞。
“既然你都当上城隍了,为什么要......”这一番才子佳人的故事,陆修远倒没什么抵触,但宋熹后面做的事情他无法理解。
“因为我给你的临江县志,关于前任城隍陈诚的事情都是真的。”宋熹脸色一寒,说出一番令人想不到的事情。
“难道......这其中都是你在搞鬼?”陆修远看县志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可疑,城隍再怎么说也是阴司一员,享有香火供奉,怎么也不至于和凡人置气。
“不错,他不下来,我怎么上去?”宋熹说的理所当然。
陆修远稍一思索脸色大变:“难道你前几十年和善待人、心胸宽广、颇具仁爱之心也......”
“都是我装出来的!”宋熹咬着牙,声音低沉,简直如一个恶魔一般。
“你......”陆修远强行控制住怒气,“前面的事情暂且不提,你当上城隍之后,为什么又要练邪功?为什么不给临江县的百姓们一条活路?”
“那是因为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宋熹面孔变得有些狰狞,“在我登上花船的时候,乔生已经死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镇魔法师请大家收藏:(m.dzzzw.com)镇魔法师读者中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