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醉酒的蔚
就算不用梅尔说，让杰斯恢复意识也是维克托的愿望，不管他做过多少错事，伤害了多少人，他还是维克托心中无可替代的挚友——就算被说是自私，维克托也会坚持保住他的生命。
但问题在于，维克托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会发展得那么顺利。
“只要能让我和杰斯见面, 我会想办法的......但问题在于，你和我们和谈的这些条件，杰斯他会同意吗？或者换个说法——杰斯知道你来和我们谈判吗？”
面对维克托一针见血的问题，梅尔顿了顿，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正如我刚才所言，我这次来这里只是临时起意, 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杰斯在内, 事实上，在之前也从来没有和他谈论过有关议和的问题。”
“喂！你在耍我们吗？！”
艾克立刻站了起来, 脸色不善地看向梅尔。
“所以说你刚才一直在给我们开空头支票？就算我们和你谈妥了，最后杰斯塔利斯又不肯答应条件，撕破和平条约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维克托也心中一沉，诧异地看着梅尔。杰斯现在手上有战地机甲的所有权，而且从目前情况来看，现在的他并非容易接纳他人建议的人。
“他会接受这些条件的，不然的话，他会被迫接受这些条件——反正我会在你们来皮尔特沃夫之前，将他控制住。”
梅尔轻声喃喃道，但可以感受到其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能控制住那个家伙？杰斯塔利斯的地下工房我也去过，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一个玩弄政治的狐狸精就能解决的。”
蔚双手抱在胸前，倚在墙壁上沉声说道。
梅尔看起来犹豫了片刻，然后看向黑默丁格。
“杰斯的行为已经彻底背离皮尔特沃夫的利益，违反了最核心的秩序......黑默丁格教授应该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灰夫人已经盯上他了。”
“什么？！”
黑默丁格矮小的身体轻轻一晃似乎有些站不稳，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样子。维克托心中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黑默丁格如此失态。
“难道说是卡密尔......怎么会？那个女孩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再出现了，我还以为她已经死了......毕竟她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已经......80？还是90岁了？”
梅尔轻声一笑，脸色复杂地小声说道。
“会叫那位为女孩, 也就黑默丁格教授有这个资格了。以她现在的躯体来说，谈论岁数已经毫无意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才对，黑默丁格教授。”
黑默丁格脸色凝重，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猛然抬头。
“但这也太奇怪了，希尔科那时候，还有皮尔特沃夫被攻打的时候她都没有露面，她会为了你的请求而对杰斯出手吗。”
“你误会了，黑默丁格教授，谁也无法请求她，也无法命令她，她只为了菲罗斯家族和皮尔特沃夫的秩序而行动。在她看来，无论是政权更替还是外部入侵，只要事后形成新的秩序她就不会干预。”
说到这里，梅尔轻叹了一口气。
“黑默丁格教授之所以很长时间没听到她的消息，一方面确实是她减少了行动，她似乎更加倾向于让我们自己选择宿命——另一方面，见到过她身影的人，除了我以外大部分都已经埋入泥土之中了。”
“杰斯虽然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其实我一直暗中为菲罗斯家族输送利益，换取灰夫人的容忍。不过很明显，这一次杰斯已经严重破坏秩序了，只能希望灰夫人能看在我和她的往日情分，最后留杰斯一条活路。”
听完梅尔的话，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毕竟这个连黑默丁格都为之失态的，神秘而强大的灰夫人他们以前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
只有凯特琳托着下巴，神色严肃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黑默丁格闭上眼睛，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看起来终于得出结论了。
“我明白了，米达尔达·梅尔，我代表反抗军势力接受你的和平请求——能再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还有一些细节条件我需要和你探讨一下。”
既然黑默丁格已经做出判断，那么就没有必要再以如临大敌的方式围住梅尔了。黑默丁格让凯特琳和艾克留下来讨论条约细节，其他人继续回去参加宴会。
泽丽和蔚倒是很快就重新融入了宴会的氛围，加入到给瑟提和布里茨不知道几百回合擂台表演赛的欢呼队伍中。
而奥莉安娜本来一直黏着维克托，但似乎敌不过祖安孩子们期待的目光，最后找了块空地为他们表演人偶芭蕾舞蹈，也吸引了很多女人孩子这些不喜欢看擂台战的人围观。
维克托本来性格就偏向宅男，实在是不擅于应付这种热闹的宴会氛围。于是趁这个机会偷偷溜回了树屋上。
不过维克托傍晚才醒来，自然是没有睡意，于是他在工房里捣鼓了一段时间，当他的工作完成时，窗外明月当空，看起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外面也已经安静下来。
差不多是回房间的时候了，维克托享受着清爽的夜风吹拂走向自己的房间。宴会似乎刚结束不久，但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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