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小破球上的人类。
一个星球能诞生意识，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这个概念前世早就有了。
不过，相较于星球意识，他更倾向于人类意识聚合体，从古至今人类死亡后，聚合起来的人类意识集合体。
因为星球意识可不在乎人类，也不在乎环境，人类充其量只是一堆寄生虫而已。
只有从古至今，人类死亡后的意识聚合体，才会想着救世，不然给他系统干啥？给他一堆黑科技干啥？
当然，就算系统不说，面对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他也想做点什么，才不枉此生。
前世都卷麻了，今生在不刺激点，他这穿越岂不是白穿了。
至于不想救世那群人，到处飘的不就是咯，还有苟延残喘，苟且偷生的那群人。
那群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应该都是大光球的尝试，只不过都失败了，成功的要么不听话，要么精神有问题。
比如他之前遇到的那个疯女人，精神力很强，但神志不清，精神与身体早已崩溃，显然已经疯了。
“你怎么看？”秦九将自己的猜测抛出，告诉木桌另一边的九妹，系统意识的延伸，可能对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就是系统。
他也终于有了系统语音助手，还是他自己抽出来的，想到这。
他不由暗骂道：‘本想薅系统的羊毛，没想到是系统在薅他羊毛，他还要给系统打白工……’
‘系统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给了我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还让我工作养活我自己，顺带还让我体验生活，体验当英雄，当救世主的感觉。’
秦九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系统的悲天悯人，真情流露，‘系统是懂我的，它真的，我哭死，太感动……呸……’
这不就是拿他当大冤种么，他才不干。
本以为只是一次突如其来的穿越，没想到都是系统的套路。
既然知道了都是套路，他当然不可能再被系统耍了。
是系统想救世，又不是他想救世，关他什么事？
抽奖明明可以直接给的，系统却非得让他抽，抽个大比兜抽，耍人很好玩是吧？
“什么怎么看？系统让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九妹听完秦九的讲述，趴在木桌上玩着手指，直接表示她不知道，系统没什么安排。
秦九摸着下巴，看着这个语音助手有些无语，系统是啥意思？是不是还得看他？
其实，想要救世也不难，只需要把小破球上的诡异全部突突了，就行了。
难的是怎么把人类高层都突突了，因为他们估计都是活死人，也算是诡异的一种。
人类精神上的模因也好解决，只需在精神世界，把替身模因拿出来就行了。
人类的精神体，是模因的载体，身体是影响现实的媒介，模因在精神世界都具现化了，想清除也很简单。
而有能力的那些人，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不用想都知道，估计是舍不得。
好不容易多活几世，自己断自己生路？
想想都不可能，人类基因中的自私基因，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想清除所有诡异，就需要面对全人类，以及所有非人类诡异，想想都头大。
不光如此，还要避免新的诡异诞生，这也是一大难题。
因为有人就会有诡异，想要阻止诡异诞生，都得把所有人都突突了。
诡异诞生的基础，就是人类。
人类的交流，人类的足迹，人类的欲望，人类的恐惧，人类天马行空的想法。
与人类不同，动物的恐惧，只有面对猎食者，还有自然灾害而已。
没有人类那么复杂，也没有相应的恐惧文化。
比如非洲地区，他们那就没有关于灵魂的恐惧文化，所以在那里就没有这类诡异生存的土壤。
也不是说，有恐惧文化传承不好，比如前世只有文化没有实体，这个世界却有实体。
就相当于敌人有很多攻击的矛，人类却很少有防御的盾，反击的盾，人类就会逐渐落入下风。
想要扭转这一局面，小破球需要一个统一的政体，以正常人为主导的统一政体。
如果由那群活死人与诡异组成，那还是算了吧，底层都是食粮。
其实，附身模因换个方向，何尝不是长寿的技术，只可惜被人类走歪了。
能研究出替身模因与附身模因的古人，简直是个天才，天才的想法，天才的创意。
对于一群古人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逆天了，只可惜是以夺舍同类为基础的长生，路走歪了。
这不怪他们，也有时代局限性导致的结果，没有科学技术，不想附身畜生，就只能用人类本身作为研究方向了。
如果附身的是克隆体，还是自己的克隆体，不就没那么多惨绝人寰的破事了，就不用被打上活死人诡异的标签了。
还是时代与技术的局限性，限制了古人开发模因的眼界。
就算是现在，克隆体也是一件很麻烦很贵的事，没有附身别人来得快。
对于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秦九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从挣钱开始。
他把大光球重新放回身体里，还有其他模因也放了回去，毕竟没什么负面影响，放身体里还安全。
退出精神世界后，他在抽屉里翻找片刻，将工资卡交给了九妹，先让对方赚钱再说。
“你不是人工智能么，这里有十多万，网上学学炒股，对于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先弄些钱再说，”秦九递给九妹一张银行卡，不管如何救世，先搞钱再说。
没钱，别谈救世了，没钱寸步难行。
“不需要那么麻烦，我直接入侵银行系统，修改存款金额，这个时代还没有拦得住我的防火墙，”九妹得意看向秦九，一副快夸我的傲娇小表情。
她想让秦九夸夸，她的聪明才智，真是个大聪明。
对此，秦九却投去了看傻子的眼神，原来这玩意还是人工智障，一点都不智能，之前是他想多了。
“如果你想唱铁窗泪，我不拦着你……”
“哦，我知道了，”九妹有些失落，低着头去学习了。
“你知道什么了？”秦九真害怕这家伙搞出什么幺蛾子，决定先试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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