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惊讶,后来变成了惊喜。
“夫人,那人走了没有?”
“还没有。那仆人说等你回话。”
“快让他进来。”
李有光进来行礼,道:“见过徐大人。我家大人吩咐小的,说您什么时间方便,我家大人随时可以上门拜访。”
“哦,你们大人在家吗?”
“我们大人还说了,如果您愿意,我家大人也随时恭候您大驾光临。”
“走,我随你去,到府上拜访。”
这就显示出了李有才的伶俐之处,如果徐光启没有问,他后面之句话是不好说的。
徐光启随李有才乘马车到了驸马府,巩永固接到报告后,在大门口迎接,这是对知识的尊重,也是对徐光启人品的尊重。
巩永固和徐光启到客厅落座,乐安公主亲自吩咐丫鬟上茶,然后在巩永固的下首入座,其实按身份她坐在上首更合适。徐光启看了,微微颔首,心里一股暖意,再看他们就如同看自家小儿女。
巩永固道:“徐大人,冒昧请您前来,晚生万分唐突。我知道大人有些话要问,不过还要请徐大人稍等片刻。”
巩永固令下人拿来一个茶杯,又灌了一壶清水,手执茶壶向茶杯中注入清水,一直到茶杯已满,快要溢出,而且看着水面高度已略微高过茶杯的边缘,在茶杯的上口边缘水面已经呈弧形。巩永固又拿了一张纸,小心翼翼沿着水面放置于茶杯上口沿平面之上,似是欲把整个茶杯里面的水封在里面。做完这些,巩永固一手执杯,一手扶纸,慢慢将水杯倒转过来,杯口向下杯底向上,那张纸依旧封着杯口。然后松开了扶着纸的手。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杯子里的水依旧在杯子里,纸依旧封在杯子口,杯子里的水并没有流出来。
“咦,这是为何?”
除了巩永固,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这个疑问。
“徐大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科学,是物理,想必您是知道的。我这几日已经成立了大明国立工程院,弘扬科学精神,意图实业救国,还请大人帮我。”巩永固向徐光启道。
“实业救国?”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这句话在政治清明的年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在政治败坏的年代却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对徐光启肯定有用,因为这是他心中的坚守。君子可欺之以方。
巩永固让李有才给徐光启预支200两银子的薪酬,徐光启大吃一惊,连辞不受,他一年的俸禄都没有这么多。
巩永固道:“徐大人,你不要再推辞了,我坚信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财富。
我已经着手成立大明国立工程院,准备聘徐大人为大明国立工程院首席科学家,还望徐大人不要推辞。大明国立工程院的薪资水平就是这样,首席科学家和总工程师年薪1000两,一般工程师的年薪500两,工人的年薪20两,多劳多得,以贡献取酬,我相信价有所值。
徐大人,实不相瞒,大明国立工程院目前还是一个空宅子,正好您赋闲在家,还需要您多费心,把工程院从一片废墟变成欣欣向荣。”
徐光启没有过多推辞,欣然道:“好,你这句工程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越琢磨越有道理,我大概齐也明白你说的生产力是什么意思了。算是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就算是不领薪酬,我也愿意发挥余热贡献绵薄之力。“
“谢徐大人,晚生敬佩之至。大人高风亮节,真可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巩永固站起来,想徐光启深鞠一躬。
”不过,刚才那水杯是怎么回事?”
“呃,这个叫做大气压。”
“大气压?”
从此,对大明影响非常深远的两个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立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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