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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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行动最终定在了第二天，当晚他们进行了最后的会议。
这次毕竟是两座城市的联合行动，姜宴和林申一直待到了最后，宾馆里公安局并不远，结束完会议两人一同走回去。
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发现明天有大雨，思虑到他们明天还要去山里抓人，林申握着手机皱了皱眉头，“姜队，你说这次能抓着吗？”
这次的罪犯在外逃亡二十年，如果不是这次回来祭祖，断然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只是对方家底涉黑，明天说不定是场硬仗。
姜宴回头看了一眼，没作出任何结论，只淡淡说了句：“回去早点休息。”
今天回来的要比前两天早一些，洗完澡姜宴从水汽里走出来，注意到窗外已经渐起的风声，眼底泛出的情绪隐晦。
抄起床边的手机，发现还有十几分钟到零点，她点进和陆彧的对话框，看到出差期间他们的两通通话记录，莫名地有些心虚。
本来计划的是今天就能赶回去，结果没想到任务一拖再拖，现在她也只能暗暗祈祷明天一切顺利可以尽早赶回去。
取出电吹风吹完头发，她定了明天早些时候的闹钟，躺到床上干等着时间的流逝。
最后一分钟的时间，她一秒一秒地掐着时间，在零点一过准时发了生日祝福过去。
一句“生日快乐”闪上屏幕，没舍得就此睡过去，姜宴盯着手机等了一会儿，迟迟没等来陆彧的电话，在心生失落之前还是没能忍住，主动拨了电话出去。
习惯真是可怕的声音，当你贪恋一个人时，仅仅是听到对方的声音都能让人感到幸福。
然而事与愿违，电话并没有接通，送进耳畔的只有系统的关机提示音。
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姜宴便没再追究，有些气馁地放回了手机。
没有陆彧的那一声晚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生，恰逢后半夜又下起了雨，导致她整晚都在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只不过，梦里天花乱坠的，全都是陆彧。
***
翌日一早，天不过才刚蒙蒙亮，姜宴和林申便起床出了宾馆。
雨水一直没停，连带着天气也不乐观，昨晚明显是有大风刮过，街道上多了不少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杂物。
林申跑到街边的早点店买吃的，撑着伞走过来将手里的油条和豆浆各自递给姜宴一份，望着快要看不清什么东西的雨幕，语气里隐隐浮上担忧：“姜队，这鬼天气还能行动吗？”
姜宴接过油条只简单咬了一口，油腻的味道滑过口腔将一整个胃口都压了下去，她收起塑料袋只咬着吸管吸起豆浆。
这样的天气对于他们来说，是喜也是忧，只是现在她有什么看法也不值一提，最后还是要听从当地警方的命令。
两人深知任务的紧急，路上不敢有一分一秒地耽搁，准时赶到警局里归了位。
行动并没有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一行人在警队里集合完毕，由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分批上山。
下雨天的缘故，行程有所耽搁，抵达的时间要比他们原先计划的晚上一刻钟。
他们预先摸清了嫌疑人今天的行动线，确定嫌疑人今天要上山祭祖，便决定在今天来个一窝端。
埋伏在山上的有昨晚就驻扎的警力，两方会合之后便包围了目标。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并未惊动村里的村民，在确定一切准备完毕之后，负责本次行动的队长严松带着一行人破门而入。
几个人端枪走进去时，破败的空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万事都考虑周全的人明显没想到会扑空，作为老刑警的警觉，严松立刻判定队里出现了内鬼。
男人几乎立刻下令终止行动，却没想到根本没来得及。
姜宴带着林申还有当地的几名队员奉命守在后山，得知嫌疑人提前潜逃，他们立刻按照原计划封锁了所有的路口。
没想到雨势陡地增大，山上的路况本就堪忧，再加上升起的雾气，直接提升了搜查的难度。
姜宴吩咐了下去，一行人开始分头行动。
走至大山深处，对讲机自动屏蔽了信号，姜宴和林申结伴而行，因为天气实在是恶劣，视野早已变得模糊一片。
“姜队，你确定他还在山里吗？会不会接到通知昨晚就逃走了？”林申微喘着，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姜宴低头瞧了两眼脚底因雨水变得厚重的泥土，“跑不远，我们再搜一搜。”
两人原本并未打算一直往坡上走，但无奈实在辨不清方向，渐渐彻底迷失在浓浓的雾气之中。
考虑到山里的情况，姜宴及时止住脚步，正欲开口说话，却没想到身旁的林申突然起身将他扑倒在地，夹杂着一声急切的呼喊：“姜队小心！”
两人一起滚落到地上，因为滑坡的缘故，身上顿时染满泥污。
姜宴本能地闭上眼睛，忽然间又被耳边传来的一声枪声惊得睁开了眼皮。
嫌疑人果真是藏有枪支！
两人趴在地上，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各自端起手枪。
根据方才的枪声可以判断得出绝对不是远程射击，目标应该就在他们附近，而且很有可能近在咫尺。
迅速抖擞起精神，姜宴拔出腰间的对讲机，却发现根本寻不到信号，她朝林申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两人拱在草丛里半蹲着身子前进。
胡乱的杂草遮掩着视线，不想那么快暴露目标，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才试图挪动着脚步，姜宴正思索着要不要主动开一枪发出信号，正在雾气里迈着步子，不料从斜后方突然伸来手臂将她横摔在地。
姜宴下意识反扣过去，死死地护住手里的扳机，很快就和背后偷袭的嫌疑人一起扭打在地上。
被人狠狠地勾住了脖子，姜宴呼吸不得，用力地挣扎着，咬牙冲着前方的林申呼喊道：“林申……”
听到草丛里的动静之后，林申立刻转身赶来，发现地上正被嫌疑人困在地上的姜宴，女人被人勒得脸色通红，双腿正用力地蹬着，看到他不加犹豫地命令道：“开枪！”
几乎在闻声的瞬间，林申没有再选择扑上去，直接对准嫌疑人的手臂扣动了扳机。
“嘭”地一声，林静鸟散，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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