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唐月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莫凡，十分嫌弃地问道：“你不会以为我要杀人越货吧？”
莫凡捣蒜般地连连点头，想想觉着不对，又赶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你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东西就杀人吧？”唐月随即无比傲娇地说道，“I’m a teacher!”
“是吧是吧，我就说唐月老师人美心善，怎么可能……”
“行了行了，别在这贫了，说说你的事吧，你的坠子把学校的星尘魔器吞了，你打算怎么办？”
刚刚才“死里逃生”的莫凡感觉自己一下子又被推到了死亡边缘。
“这样吧，我另外买一个星尘魔器赔给学校吧，这个就当是送你了，你一没背景，二没资源的，能修练到现在这样也算不容易……哎，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是白送吧，要给钱的！也不多要你的，40万吧。”
“啥啥啥？40万？”莫凡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大够用。
“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你算啊，一个星尘魔器大概要十八九万，我辛辛苦苦地去买，还要跟学校交涉，很难的，收你20万不多吧？你现在的家庭条件呢，肯定是还不上的，所以就先欠着，三年以后再还吧，再加上利息就是40万喽。”
“老师你放高利贷啊？”要不是唐月一脸认真，莫凡甚至以为她在开玩笑。
“胡说，我一个……嗯，我一个老师怎么可能放高利贷？根据法律规定，民间借贷利率不得高于30%，高于30%者，负债人只需按30%的利息偿还。”
莫凡听她把法律条文背得如此纯熟，心说，你不去审判会工作真是可惜了。
“如果按照30%的复利来计算，三年后利率为219.7%，你应该还我43万9千4百元，看在你是我学生的份上，给你抹个零……”
“40万？”
“43万9千。”
“额……您那四百块钱的零还不如不抹……”
“行，那就43万9千4”
“别别别，四百块钱也是钱。”
莫凡看她业务如此纯熟，越发觉得她当老师可能是副业，她本职工作大概是个黑心商人。
“那个……唐月老师啊……”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呢，你刚才说的杀人越货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别别别，我愿意！”
“那赶快写欠条吧。”
在按下手印的一瞬间，莫凡觉得自己像极了杨白劳。唐月一把拿过欠条扬长而去，临走时还说了一句“哦对，忘了告诉你，我赔给学校的那个星尘魔器本来就是买来打算借你用的，毕竟你要是真输给了宇昂，我也跟着丢人。”
莫凡现在感受到了一种真实的不真实感：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欠了四十万了？他现在甚至想跟穆卓云谈谈，之前的什么恩恩怨怨都过去了嘛，只要价钱合理大家还是可以谈的嘛。
但也有一件好事，就是老爸留给自己的那条坠子竟然真的是件宝贝。“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牛逼，以后我们一起修炼，一起牛逼哄哄好不好？”小泥鳅坠散发出了一些浅绿色的光晕，像是在表示同意。
一想到自己欠了这么多钱，莫凡就觉得自己可能得找份兼职了。回到寝室便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博城最近的招工信息，家教什么的不太适合莫凡，给的钱少不说，教小孩子还贼麻烦。里面有一份城市猎人的工作倒是蛮适合自己的。猎人一般都是去野外猎杀一些妖魔，至于城市猎人就是专门负责捕杀那些混进城市里的妖魔，而且城市猎人也算半个公职人员，如果遇到一些突发事件，小到调戏妇女，大到行凶杀人，如果警察一时无法赶到，也可以临时代替警察执法。
而且这次招募的是值夜班的，时间是每天晚上七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平时可以在值班室睡觉，只要有妖魔出现的时候去出一下任务就可以了。这样不会耽误课，还可以把学校的寝室退掉，连住宿费都省了。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千块钱，虽说是低了点，但有总比没有要好，而且如果杀了妖魔还有奖金可以拿。
第二天莫凡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决定去碰碰运气。到了面试地点，莫凡发现大厅里排了好长的队，都排到门外去了。莫凡找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问道：“请问你们都是来应聘城市猎人的吗？”
“当然了。”
“不是吧，一个月工资才3千，竟然有这么多人来应聘？”
“嫌少啊？你不也来了吗？博城每年毕业几百个魔法师，有份工作就不错了。”那个青年显得有些不耐烦，“行了，别问这问那的了，想应聘就后面排队去。”
魔法师确实是最受人尊重的职业，但前提是修为至少要达到中阶，很多体面的工作才会向你敞开大门；至于初阶法师的就业情况并不乐观。
莫凡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轮到自己，只见刚刚跟莫凡说话的那个男青年从办公室里灰溜溜地走了出来，里面还传来了考官粗大的嗓音，“我靠，这都是些什么垃圾，释放个魔法竟然要五秒钟，他当妖魔是死的啊！”
考官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看样子是这次面试的副考官，安慰他道：“队长，您就知足吧，咱们这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钱，但凡有点实力的谁会上咱们这来？”
那个考官好像被戳到了痛处，不由得暴躁了起来，对着门外长长的面试队伍大声吼道：“我再说一遍，我只要冰系和火系的法师，第三级的，释放速度在三秒以内，有一年以上的工作经验，要是达不到的就赶快滚，别浪费老子时间！”
他一说完，很多没有达到要求的都垂头丧气地自行离开了，莫凡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面试办公室，不由得僵在那里，不知道还要不要进去。
考官问道：“哎，你怎么不进来啊？”
莫凡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好像不太符合你们的要求。”
副考官倒是比较和善：“小兄弟，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在上学吧。”
莫凡点了点头。
“反正进都进来了，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
“嗯，我只会初阶第一级的魔法，而且因为是昨天才刚刚掌握的，所以大概需要七八秒。”
“那你他妈来干嘛？”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的考官被气乐了，旁边几个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见过差的，就没见过这么差的。
考官朝莫凡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那位副考官倒是很爱说话，“不要灰心，毕竟你现在还在上学嘛，对了，你是什么系的？”
本来莫凡对外都只说自己是火系，但今天的面试让他觉得自尊心很受伤害，仿佛不震撼这些人一下就心里不痛快似的，便说道：“雷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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