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之上，灯火阑珊。
坎多尔城乃是反抗军的总部，也是现如今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
站在楼顶向下眺望每一栋房子里星星点点的都是万家灯火。
听到李月明的询问。
韩龙飞抽了一口香烟后将其扔在地上踩灭，这才缓缓起身道：“我的身份，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李月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从你安排我进反抗军开始，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韩龙飞笑了笑。
显然他也没觉得有多意外，饶有兴致询问道：“所以你后面特意把反抗军重新交给我，就是在试探对吧？”
这次李月明没有回答。
不过好在韩龙飞也不需要他回答。
李月明在那个关键节点将反抗军首领的位置交还给他。
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以往的时候他或许还只是对此略有猜测，现如今则早已可以确定。
显然，李月明在那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确定这一点后。
韩龙飞叹了口气，苦笑道：“所以你试探出了什么吗？”
李月明盯着他看了良久。
最终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说现如今这个世界还有让李月明看不懂的人。
毫无疑问，韩龙飞首当其冲。
因为其他人李月明都能感觉到对方有什么目的。
比如康斯坦丁。
身为世界最强超凡者，康斯坦丁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把自己变得更强。
比如说诸多财阀。
他们的目的就是扩张领地，剥削更多剩余价值。
可唯有韩龙飞，从头到尾，李月明都没感受到其身上的目的性。
如果说他追求权利，他心甘情愿将反抗军首领的位置让了出来给李月明坐。
可如果说他在幕后有其他谋划。
这么多年下来，李月明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但他却始终没有过任何动作。
可如果他没有任何目的。
那么又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层的身份？
明面上，他是N城城主，实际上他又是超凡者势力的掌舵者。
然而如果认为仅限于此的话，那就太小瞧韩龙飞了。
根据李月明这么多年的观察。
以及在云霄集团内部标有‘绝密’二字的资料库当中。
李月明发现云霄集团的成长和崛起都绝非偶然。
而是有一只手暗中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传闻。
那个神秘的老板被称之为‘夜天子’，乃是整个云霄集团最为神秘的存在。
根据李月明的调查。
夜天子就是当初‘完美基因’药剂的幕后支持者，同时也是程博士的幕后老板。
这样一来。
李月明立刻就察觉到了。
当初为何总感觉似乎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
想来很可能就是这个云霄集团最为神秘的夜天子。
至于原因嘛。
很简单。
全程也只有夜天子能够从头到尾注视和观察他。
其余人，就连程博士。
估计也仅仅只是夜天子麾下一颗不大不小的棋子罢了。
这样一来。
李月明的被安排的轨迹就很清晰了。
先是从基因培养皿当中诞生，随后进驻特殊观察室。
以至于最后的孙若，和后续的逃跑。
李月明都感觉很有可能是夜天子在幕后安排的。
这一点也可以从文档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保安室的部长在被利用完后，直接就被夜天子派人做掉了。
而现如今。
李月明更是派遣了数以千万计的超凡者暗中搜捕程博士。
但一连搜寻了这么多年。
却连程博士的影子都没搜索到。
想来程博士如果不是逃亡了外星球，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人暗中做掉灭口了。
有能耐轻易拿捏程博士的。
想来也只有夜天子。
至于夜天子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难猜测。
因为后续韩龙飞给了他一个古朴的勋章。
根据李月明在康斯坦丁那里了解到的信息。
当初古武者的勋章一共有七个，其中六个都落到了康斯坦丁手里。
只有最后一个，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却也还是没找得到。
根据康斯坦丁的猜测。
这枚勋章很可能落入了当初一个名叫‘暗夜卜师’的超凡者手中。
这个‘暗夜卜师’也就是当初被誉为最接近SSS级的两名超凡者之一。
而李月明拿着韩龙飞给他的这枚勋章跟康斯坦丁收集的其他六枚勋章一对比。
瞬间就知道当初韩龙飞交给他的这枚勋章是真货。
如此一来。
韩龙飞的身份就显得比较迷惑了。
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马甲，也谁都不知道他披着这么多马甲究竟在做什么。
反正最起码的。
李月明就不知道夜天子，或者说那个所谓的‘暗夜卜师’在幕后绕了这么大一圈究竟是想干什么？
过去那些年。
碍于评分等级刷的还不够高。
因此李月明一直都没有同韩龙飞拆穿这一切。
等到现在。
李月明已经有了无惧一切的勇气。
这才找上了门来。
……
看着李月明眼中的迷惑。
韩龙飞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惊讶？不过说实话……你带给我的惊讶也一点都不少！”
他虽然是在笑着。
可神色当中却透着浓浓的深沉。
李月明点了点头，道：“所以我究竟该称呼你为夜天子，还是暗夜卜师？”
韩龙飞摊了摊手无所谓道：“名字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随便你怎么称呼都可以……想必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问吧？问问看，看我能为你解答多少！”
对此，李月明也没客气。
想了想之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最为核心的问题：“你谋划了这么多年，究竟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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