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心下很是无奈。
这就像做那啥，
不在外面多徘徊挑逗几次，
不勾引起对方心底那股强烈的感觉，
干巴巴的突然进入直达目的，
给对方的效果势必会打些折扣。
但这就是现实，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又怎可能事事顺心万事如意一切都如自己掌控的那般进行？
“不过，”
“庆幸的是那个亡灵没出手做什么，”
“否则整个计划就可能会出现崩盘的趋势！”
苏寒没再纠结，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
虽失了些许效果不尽人意留下些许遗憾，
但总体来说并不影响计划的继续推进。
时间在快速流逝，
位于第二级警戒圈内的茫茫星空中，
数万艘亡灵战舰正在向前飞驰，
只是经历了上一战遭受巨大损失后，这支亡灵侦查舰队早就没了先前那种急不可耐般全力疾驰的高昂气势。
故意压制着一定速度，
并且史无前例派出了数百艘战舰在前方探查，
防止航线上出现敌人，
为后方舰队主力及时提供预警，
同时顺道清理途中碰到的一只只生物。
不知飞行了多久，
亡灵侦查战舰群忽然速度遽降，
向前缓慢漂浮飞行了一会儿，
舰队直接悬停了下来。
战舰内，
一名名亡灵司祭来到舰首前，
透过舰首头颅双目窟窿处，
看着前方空域中数百艘己方战舰，
而后，
又纷纷抬起一对对猩红色的眼眸，
眺望向更远处的星空。
视线尽头，
茫茫无际的虫群生物交错叠加，
呈上下左右空域远远蔓延出去，
宛若一堵巨大无比的参天墙壁般横搁在航线上堵死了它们的去路。
由于距离过远，
哪怕那一只只生物完全变成了一个个米粒大的黑点，
但依然无法看清四面延伸出去的尽头。
眼前出现的浩瀚场景，
让一群群亡灵司祭眼中红芒止不住的快速闪烁。
沉浸良久，
战舰群中相互连接的黑雾中，
开始回荡起一道道略显消沉的声音。
“这些该死的虫群，它们的规模比上一战更加庞大。”
“预估……至少两倍以上！”
“上一战我们损失了8亿多族群，仅剩不到7亿。”
“我们残存的力量不足以消灭它们，这会让我们有可能覆灭殆尽。”
“我们高贵的灵魂不值得陨落在这个卑贱的族群手中。”
“或许我们可以等待第二支舰队的到来。”
“多伦主祭带来的舰队和族群，可以轻易荡灭它们。”
“是的，澪主祭大人并没有传来新的命令，这代表我们的行为得到了默许。”
“好了，通知前面的战舰退回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经过短暂的交流，
特别是得知主舰内没有收到澪主祭的进攻命令，
一群亡灵司祭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相比普通无意识的低级别亡灵生物，
高级亡灵都拥有着智慧。
惜命是智慧生物的本能，
但又不属于怕死的范畴。
实际上，
若是收到更高一级亡灵的命令，
即便明知送死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发起冲锋。
只能说，
拥有了智慧，
可以让它们做出一些理智的判断与附合自身意愿的选择。
这是一个族群发展的必然趋势。
假如亡灵都是些无思维的愚蠢生物，
仅凭它们的本能盲目行事，
又怎么可能在宇宙中扩展到现今这般强大的地步？
对面，
虫群之中，
苏寒的意识早在数个小时前就转移了过来。
枯燥等待以至略显萎靡的状态，
在见到望眼欲穿的亡灵侦查舰队终于出现，
顿时让其精神一震。
但很快，
当看着视线中最前方数百艘亡灵战舰突然折转返回了后方舰队，
苏寒的一颗心随之缓缓滑落了下去。
又等了许久，
迟迟不见对方发起进攻，
仅仅只是悬停在遥远的星空中，
苏寒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这该死的亡灵！”
“竟然怂了？”
“不进攻不退走也没打算绕道，”
“难不成……”
“是在等待其他正赶来的亡灵援军？”
苏寒进入虫群网络中仔细观察了一番，
可航线上的侦查虫被对面那支亡灵侦查舰队清扫了一遍，
航线附近星空中的侦查虫没来得及重新覆盖过去，
现在他根本没办法通过观察代表侦查虫的光点熄灭与否，来判断有没有后续的亡灵舰队援军，以及到了哪里需要多长时间赶到这些信息。
“主动进攻么。”
苏寒盯着视线极远处几乎化为一小片黑云的亡灵侦查舰队。
略一思考便否定了这个打算。
虫群一次次的拦截，
所展现的效果，
不是为了自己，
更不是为了保护高维气泡，
而是为莫克机械族在抵抗在争取时间，
既然是争取时间，
当然是拖的越久越好。
如果主动攻击就失去了这一层意思。
除非那些高级亡灵都是白痴，
不然不会看不出这里面存在的不合理性。
所以，
敌不动，
他也不能动。
“意外！”
“总是会出现一些该死的意外！”
“若不是削减了计划中的许多环节，又提前推进了几个环节的时间，预留出了两天空白期。”
“估计，一切真的有可能付诸东流！”
即便如此，苏寒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
没了先前那般淡定从容。
天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出现其他出乎意料的事情？
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
以及在心里几乎默数时间的情况下，
数个多小时后，
视线远处那片亡灵舰队突然出现了一阵清晰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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