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集团的拍卖会，最终被东向国国防部门收购，将亚当肋骨这一战略武器，彻底和政治挂钩。
倒是那高得离谱的拍卖价，坊间里有过传闻，将目前上京城里所有的高楼大厦绑定在一起变卖，也无法充当这拍卖价格的十分之一。
不过，既然和政治挂钩了，那价格也相应变成毫无意义的一纸空谈。只是一组数字罢了。
也许，也是左右手调换的油水。
至于方栓…
“下雨了吗？”
方栓在说完“我有原始肋骨”这句话后，便动用原始肋骨的力量，直接化作清风从拍卖会现场消失。他并不关心拍卖结果，因为他已经猜测到结果。
方栓害怕的，是被步眠抓住。
就目前来说，有些事情，虽说两人都心知肚明，可还是无法做到坦荡对待。也许这就是感情的魅力吧，能让你知我知的理性哑口无言。
位置是葫芦崖。
方栓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那些黑衣人，说道：
“实际上，我是人类。”
方栓并不认为黄远江和顾越的计划，能瞒过塞塞罗人中的智者。
原因是克隆人实验设计之初，是为既得利者服务。众所周知，既得利者都是聪明人，截取他们的DNA而造就的塞塞罗人，自然也笨不到哪里去。
因此，方栓稍微修改了黄远江的计划，打算将卧底计划，改为投诚计划。诱饵，则是从李颂手里拿到的原始肋骨。
塞塞罗人不是需要这项战略武器吗？我用原始肋骨来表达诚意，够不够？
六个黑衣人相视一眼，而后背过身，通过耳麦和什么人进行了一段不长不短时间的交流。而后，六人转过身，看向顾越，又看向方栓，点了点头：
“英思科将军愿意接纳方栓阁下的加入。但是接纳并不意味着信任，阁下想要做什么，都瞒不过将军大人。因此，请三思而后行。”
之前顾越对方栓略有提及，隐隐约约的指向这个集团背后的那只手掌，便是属于这位极具智慧的英思科将军。
这也是方栓这次胆大妄为摊牌的原因之一。他想试探，这位将军的容忍度在什么地方。
顾越和方栓道：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早知道你是人类，那我就…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方栓将双手揣在兜里，眺望着南面。那边不仅有南山，还有警局。
方栓耸耸肩，道：
“当我出现在55号房间时，一切都画上了句号。不过我并不后悔，这是我保护这里的方式。走吧，我觉得，用一个亚当肋骨交换一座城，很值。”
※※※※
桃源。
一间临时租赁的酒店房间。
刚从金沙港远道而来，渡过了一个温暖的夜晚，古石义心中惦记着世贸大楼的事情，便趁着甜果出门买早餐的时间，偷偷摸摸打开电视机…
因为拍卖结果属于军政机密，所以并没有直播画面。
“啊，真是。”
古石义下意识拿出手机，手指按在拨号键上又很快松开。看着那个电话号主的名字，古石义的手指滑动到“删除”键上，又迟迟不肯落下。
“啊，真的。”
他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发言。
而相较上一次的语无伦次，第二次的发音显得镇定许多。
“真是的，我到底在郁结什么。啊，摆明了是我管不到的事情啊…比起这些，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等待孩子的出生，还真不错呢。”
第三次的发音，则显得平和许多。
胸中积累了数日的那口气，终于吐出来一些。
古石义略微失笑，想了想，将手指滑动到另一边的步眠的号码上：
“喂，是我…哦，我知道了。等会儿如果他出现，你再打电话给我说，我有些事情…嗯，抱歉。”
第一次通话时间，是清晨07:02，那时候方栓还没有抵达拍卖会现场。
没过一会儿，甜果带着仙女套餐回归。
她开门以后，看着古石义，叹了一口气说：
“让怀孕的老婆出门买早餐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老古，刚才我手机上收到了一则欠费通告，是电力局的。说咱们的出租屋因为拖欠电费…你是不是开电视了？”
“没有…”
古石义在餐厅忙前顾后，摆弄收拾，有些不善言辞：
“可能是天气太凉，所以我刚才把暖气开了的缘故吧？”
“老古，桃源属于南方，没有暖气。那个长得像暖气片的东西其实是装饰品。还有现在是夏季，不是供暖季节。而且供暖是另外集中收费，并不算在电费里面。”
甜果看着古石义：
“要我把用电详细说明，拿给你看吗？”
“哎呀，那，那也可能是…是…好吧，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错在哪了？”
“错在不应该还关心金沙港的事情。明明已经被调动到桃源就应该以桃源的人民安危为重，认真进行地方警员职业培训的工作，不应该瞻前顾后。”
“错，你错在不应该让怀孕的老婆去买早餐，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站起来吧，别跪着。地上凉…我叫你起来了吗？你是听不懂反话还是怎么着，手放哪呢？把包子给我松开。”
“…”
“噗~”
忽的，甜果笑出声来。蹲下身子，和古石义平齐，说：
“真是的。这都多久了，终于看见你和以前一样，呆头呆脑。好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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