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只是临时起意，但他也不打算真的为难这两老头。
毕竟抛开两人立场不说，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最主要是两人武功和身份放在武林之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姜牧不像让众弟子日后和两人相处有太大的压力。
姜牧动筷，夹了个红烧狮子头，放入碗中。
“都愣着干啥，吃饭吧。”
众弟子见师父动筷，也都纷纷大快朵颐起来，天机子偷偷瞟了眼，见姜牧神色自若，方才摸起筷子，夹了口菜。
“天机子。”
“哎，师父，弟子在。”
天机子将饭菜放入碗中，幸好他早有准备，否则这菜又得掉桌子上。
“虽然你入门最晚，但念你岁数大，为师许你不与他们以师兄弟相称。”
天机子闻言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这宝贝师父还会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不过其实若是姜牧不说，众人也只会称呼他为师兄。
老岳和宁中则教的好，华山弟子都是些尊师重道，有礼有节之辈，即使天机子入门最晚，但自然是不会真的叫天机子师弟。
用膳前众人才听说了天机子是师父新收入门的弟子，众人议论之时，已然是以“师兄”称呼天机子。
可惜天机子不知道这茬，心中甚至还有些对姜牧感激涕零之意。
“舒奇，你修行剑法之余，便随他修行。”
肥水不流外人田，天机子一身功夫和旁门左道之术可不少，年纪大了，总该找个传人。
红烧肉做咸中带甜，唇齿留香，姜牧炫了口饭，看向了风清扬。
“风清扬，明日起你便传他们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众弟子闻言面面相觑，在场之人除了姜牧和风清扬两人没有一人听说过独孤九剑。
毕竟方证大师也不曾认得出这剑法，当初令狐冲使出独孤九剑，方证也只能认出是风清扬的剑法。
“风某知道了。”
风清扬颓然道，老头脸上无悲无喜。
他还没从姜牧那一剑中缓过神来，其实是他还未能直面自己所有布局都被劈的稀碎的事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多时姜牧便放下了碗筷，走出了屋内。
身上微微发热，体内血脉暗流涌动。
姜牧隐隐感觉，自己有突破天魔五重境界的迹象。
不论是风清扬还是天机子二人的情绪，都是他的大补之物，这一日可以说二人的情绪悉数都被他吃干抹净。
突破境界自然是好事，但姜牧想起巍峨却又寂静的天魔宫，和无一头天魔所在的欲界，嗯……还有门后的那个少女。
心中又隐隐有些不安。
今夜是时候尝试用太乙金华宗旨中所述之法，回欲界一趟。
看向月色下的山影，姜牧思绪万千。
宁中则不知何时也出了屋，莲步轻动，走到姜牧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师兄，独孤九剑是什么剑法？”
宁中则轻声道。
姜牧闻言，侧头看向宁中则，刚要开口却不由微微一愣。
宁中则上身着一袭淡蓝色绸衫，绸衫轻盈飘逸，衣摆轻轻拂过她修长的腿部，流露出一丝优雅动人的柔美。
下身着一条宽松的长裙，裙摆婉约地拂过她修长的腿部，轻轻荡漾在月色之中。
月华照耀之下，宁中则的肌肤白皙如玉，宛如被明月轻抚过的玉瓷。
高挺的鼻梁和纤细的嘴唇勾勒出端庄而娴静的面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蝴蝶翩跹，将她那一双瞳孔深邃的眼眸衬托得更加迷人。
似乎无论是世间的红尘风花还是江湖的沧桑岁月，在她眸中都仿佛只是一抹浅浅的涟漪。
秀发如黑色的瀑布，一丝不乱地垂至腰间。
微风拂过，细细的发丝轻轻飘扬，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宁中则将头发束成一个精致的发髻，搭配着头上一朵素雅的莲花饰品，端庄仪表下带着一丝别样的妩媚。
幸好自己修魔不修仙，姜牧心中感叹一声。
万一碰上修仙的，这不得坏了道心。
刚刚在屋内灯火之下，没感觉宁中则如何动人，怎的到了这月光底下，变得如此撩人？
见姜牧看着自己，并不言语，宁中则微微有些脸红，竟是又妩媚了几分。
姜牧呼吸一促，反映了过来。
虽然天魔功法是必修课，但作为天魔主，怎能如此耽于美色。
姜牧在心中暗自勉励自己。
不过真是真是奇了怪哉，莫非这月色于此时的宁中则有着特殊的功效。
准确点说，难道这月色是于自己有着特殊功效。
毕竟天魔功法最大的受益人是自己，宁中则这端庄中略带妩媚之美，自然是十分勾人。
勾的人是谁？
只能是自己了。
天魔五重境界只差着最后一个瓶颈未能冲破，看来今夜想重回欲界，只能用天魔功法……再委屈一下她了。
一切似乎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姜牧微微一笑，牵起了宁中则的纤手。
“莫笑我困时无处眠，天地作床被。”
姜牧没来由想起了一部前世看过小说中的词句，轻声道。
宁中则闻言眼神中有些不解，什么天地作床被？
“一句书中台词，突然想到而已。”姜牧回答道。
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二人之前从未做过这事，今日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捏了捏宁中则的柔荑，姜牧想起刚刚宁中则所问，接着笑道。
“师妹，你说独孤九剑啊，算是个不错的剑法。”
“嗯……”
宁中则闻言眨了眨美眸，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不过既然师兄说不错，那自然是上等的剑法了。
月色正好，天时尚佳。
本来还姜牧想着待会再用法子调教一下风清扬和天机子，从而汲取养料。
眼下看来，还是用天魔功法来的直接。
天时有了，宁中则伴于身侧，为人和。
天时，人和，还差最后一个地利了。
日为灯烛月当窗，天作被盖地当床。
借着月色，姜牧眸中紫芒大盛，看向了山下一处地方。
目光所及之处，隐约有雾气蒸腾，穿林而上，被山谷之风所打散。
地利，也有了。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有，这天魔五重境界，手到擒来。
“走吧师妹，咱们先回有所不为轩。”
“嗯？师兄……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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