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去吧。”王族长失去了和儿子谈话的心情，把他打发走了。
等儿子走后，王族长看了眼刚刚站在角落如同泥塑的管家。
“江家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
泥塑的管家一下子活了过来，躬身道：“江家这几日在西边和南边已经布置妥当了。西边两百里内布了不下五道埋伏，就等那人撞上去……。而且，江家那位若是没回皋京，很快就会到西边去。”
王家主静静听着，只有听到管家提到江家那人时目光才动了动。听完管家的汇报，王家主沉思了片刻才说话。
“你觉得那陆渐能不能闯过去？”
“这…这位陆公子实力极强，那晚应该还未尽全力。闯过江家布下的手段，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若是江家那位也过去了，那他绝对是走不到六盘山的。”
王家主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北边的人都撤掉吧。”
“是，我稍后就去传话。”管家躬身应道，然后管家顿了顿又试探问道：“那六盘山中的布置是否…？”
王家主摆摆手道：“六盘山里照旧吧，就当做给江家人看了。”
“是。”
……
渭城黄府。
“父亲，王家人一连几波人出城，西北南都有，想来是给江家传递消息去了。”差不多时间，黄有维也在向着黄家主汇报着收集来的情报。
见黄家主没有表示，黄有维试探问道：“父亲，我们要不要设法通知一下那陆渐？”
“陆家另外两人如何了？”黄家主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那两人一直在别院，没有出门，与平日无异。”
“嗯。让有方尽心招待，不要冷落了。”
“是。那…陆渐那里？”
黄家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是不是还得派人一路护送他？既然出城，那就与我黄家无关了。懂了吗？”
“是，是，孩儿懂了。”
“去吧。王家哪里继续看着，但不要有什么动作。”
“孩儿明白。”
等黄有维告退，黄家主走到窗前，注视着天边景色，对着前方问道：“六叔那边有消息吗？”
窗外有轻微响动传来，一人躬身来到窗前道：“六叔祖那边说，江家那人已经不在渭城附近。”
“渭水上有消息吗？”
“据沿岸码头传来的消息，江家人登船后就少有露面。过了枫叶渡，就只看到过江家主母和小姐一眼。江家两位少爷都没有露面。”
“呵，他家倒是心急。”黄家主又问起另一件事：“陆家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这…现在所知还不多。陆家在泾河源头的康城，起家也有三四百年了，不过平日都在泾河上下活动，甚少在渭水往来。这两年倒是在渭城开了两家铺子，倒卖皮货和药材，每年有一两次商队经过渭城。想来，是前几年有弟子拜入了讲武堂，这才频繁往来渭城。”
黄家主点了点头，说道：“让有行在修武城那边多打听一下底细。看看能不能认识一下寰真派的弟子。”
“您的意思是…那陆渐可能是寰真派弟子？”
黄家主结合陆渐表露出的实力，有这个猜测，还不能确定。不过，结合了陆家的情报，倒是越发觉得有可能了。
讲武堂那种地方，对于黄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在家里能学的未必比在讲武堂少。家族也不过偶尔送一两名弟子进讲武堂，拓展人脉，一次送多人，那样划不来。
而那些没实力的家族，则拿不出那么多资源来挥霍。陆家这种边地小城里的家族，一次送三名后辈进讲武堂，这笔生意怎么看都划不来。康城和修武城远隔千里，后辈弟子就算积累了人脉，陆家也用不到。
不过，若是那陆渐是寰真派弟子，那就说得通了。黄家之前也有人拜入过寰真派，还不止一个，每一位都会得到家族倾力支持。而黄家能有今天的局面，很大程度也是靠了几位拜入寰真派的先祖。
“不必多想。他是不是，现在都跟我们关系不大。等他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黄家主说道。
活着的天才才有投资价值，死了的天才什么也不是。那陆渐确实当得上天才的称呼，不过，毕竟没有成长起来，若是遇上了江家那位，只能算他命不好。
不过若那陆渐真是寰真派弟子，又死在了江家手上，那还有好戏看。到时候，看江王两家怎么收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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