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局长候选人
“莫诺，你猜的没错，这些遗体并不是人类的尸体，而是被拼凑成人形的猪牛羊肉混合物。”
一名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拿着一份实验报告，忧心仲仲的说道。
“太好了！”
听到老人的话，莫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迪奥没有问题，是自己多心了。
“好个屁！”
老人瞪了莫诺一眼，“这说明我们有大麻烦了！”
“动动你的脑袋想想，什么人会用动物的尸体伪装人的尸体！”
老人并不知道迪奥的事情，误以为莫诺是听到尸体不是人，天真的认为人还没有死，并为之高兴，完全没有想到这有可能是邪教徒的行动。
在老人看来，抱着这种天真想法并且没有在第一时间联系到邪教徒的存在的调查员，是不合格的。
“不好意思……”
见到老人发火，莫诺连忙道歉。
这个老人不仅是检验科的科长，还是贝克市调查局的老一辈调查员，算是莫诺的前辈。
被老人训斥后，莫诺兴高采烈的拿着报告前往局长办公室。
可惜他并没有见到局长。
“你来晚了，局长刚刚去教堂了。”
局长办公室外还站着一个人，是调查局里另一支调查小队的队长萨姆。
“去教堂？不是还没到时间吗？”莫诺有些疑惑。
萨姆叹了一口气，“局长的情况又恶化了，所以教会的神父建议局长每周去教堂祷告一次。”
听到萨姆的话，莫诺不仅为局长担心起来。
萨姆口中的“去教堂祷告”，不是坐在教堂的长椅上说一堆废话然后去领免费的面包和红酒的那种“祷告”，而是去教堂接受精神方面的检查。
局长是高序列非凡者，实力强大，失控后造成的危害也很大，所以必须定期检查精神状态，以免突然变成半神级的怪物！
严格来讲，局长在很久之前就属于“有失控迹象”，不过因为梦铸之途的副作用是让人绝对理性，相比其他途径非凡者失控的精神状态要“好用”很多，所以守秘人总部并没有把局长调回总部。
但这并不意味局长的状态是安全的，相反他的状态非常危险，必须定期检查！
贝克市离王都太远，分局内部的非凡者大多同样是梦铸途径，对高序列的梦铸途径非凡者抵抗性太弱，很容易被糊弄过去，或者是干脆被污染。
因此对局长精神状态的检查就交给了深得多伦王室信任，且实力更加强大的圣主教会负责了。
尽管莫诺常常会因为和局长意见不合而产生矛盾，但听到局长“病情加重”的消息，不免还是有些悲伤。
“希望局长能好起来……”莫诺说道。
“是啊。”
萨姆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莫诺说道：“说起来，莫诺伱有没有兴趣申请下一任贝克市分局的局长？”
“局长一去教堂，你就跟我聊这个？”莫诺瞪了萨满一眼。
萨姆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这就是局长托我问你的。”
“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凡事都有个准备。”
“帮我谢过局长的好意……算了，等他回来我亲自跟他说吧。”莫诺摇了摇头，“我不是什么志向远大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领导，一支调查员小队就够我管的了。”
“别妄自菲薄，莫诺你除了缺点都是优点。”萨满笑嘻嘻的说道。
“言归正传，咱们调查局的非凡者总共就这么多，论功绩你可是当仁不让啊。”
“去年你还亲自剿灭了肉食者大部分的邪教徒，还生擒了不少骨干成员，这份功劳再加上你之前的履历，放到整个多伦王国也是屈指可数的。”
萨姆说的没错，多伦王国里虽然隐藏着很多隐秘组织，但大部分隐秘组织都是比较“老实”的，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不老实”的隐秘组织要么本身实力强劲、高序列非凡者无数，能跟守秘人硬刚；要么就是身兼数职，在做邪教的本职工作之余还给大贵族、古老隐秘组织做黑手套。
像肉食者本身没有高序列非凡者撑腰，行事肆无忌惮，背后还没人（起码被守秘人盯上后没人来捞它）的邪教，在整个多伦王国里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所以，贝克市分局消灭肉食者可称得上大功一件！
而作为带队消灭了大量肉食者成员，生擒了肉食者干部博瑞斯的莫诺调查员更是被总部点名表扬！
从功绩的角度看，如果局长推荐莫诺成为下一任贝克市分局局长，总部应该不会有意见。
但莫诺摇了摇头，低声说，“那是大家的功劳。”
“而且……我也不想当局长……”
莫诺抬头看向天花板，眼神中有些惆怅。
在很久以前，局长虽然有些严厉，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理性到可怕的样子。
非凡者在享受灵性带来的超凡力量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抵抗着灵性的侵蚀。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
为了保护多伦王国，守秘人分局的局长必须拥有力量。
任何一名没有达到序列4的准局长在正式成为分局局长前，都会到守秘人总部进修一段时间。
短则一个星期，长则一个月。
具体的进修内容，莫诺并不知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每一个完成“进修”准局长，不管之前是序列几，完成“进修”后都会成为序列4。
非凡者的晋升是充满危险的，越快晋升，失控的风险越大……这几乎是神秘界的共识。
除此之外，神秘界还有许多共识，比如“凡事都有代价”……
也许局长越来越不稳定的精神状况就是“代价”。
对于这件事，莫诺不想对守秘人做太多评价……
但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意志力坚定的家伙，如果自己成为了序列4，那么自己差不多也会变成局长那副不通人情的样子吧？
虽然他见（杀）过很多不在意人性，一心追求力量的家伙，但他很清楚，比起强大的力量和悠久的生命，有些事情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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