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不劳烦恺撒师弟了。”
酒德麻衣微微一笑，“噗通”一声，像一条美人鱼一样，徒手跳入水中，很快消失无踪。
“摩尼亚赫”号上，恺撒和帕西顿时目瞪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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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城，龙王寝宫。
夏弥懒洋洋地倚着一根青铜柱子，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将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水草折成无数段，打成蝴蝶结，然后解开，再打结。
夏弥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过程，直到那根水草被彻底揉碎，无法再用，只好将碎屑丢弃，叹了口气，显得百无聊赖的模样。
诺诺和老唐像是在上演无声的话剧。
路明非和楚子航低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很多年以前，在这个简陋的“寝宫”里，这两个人就是这么对坐着说话。一个人面前放着一叠纸在写字，另一个人为他倒水，看着他。”
诺诺轻声说着，她慢慢抚摸着小桌的边缘，墙壁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墙壁打开了。
一个青铜人偶沿着滑轨移动出来在桌边跪下，人偶手中托盘里是干瘪得快要辨认不出的葡萄。
“这么高科技？看来龙王诺顿还是个技术宅！”老唐目瞪口呆。
诺诺伸手在铜盘里轻轻一拈，把一串想象中青翠欲滴的葡萄递到老唐的面前。
这幕戏越演越奇怪了，老唐心里发毛，忍不住跳脚。
但苦于路明非和夏弥的淫威，他还是很乖的配合诺诺的表演。
老唐接过那串“葡萄”，低声说，“谢谢。”
“哥哥。”似乎有声音在背后响起。
老唐全身一凛，勐地扭头。
什么也没有，只是灯火微微颤抖了一下。
“两个人，都是男人……住在这里，”诺诺又接着把自己看到的画面解说起来，“一个比另一个高……所以他穿的袍子更长。
可能是兄弟，弟弟很安静，行动不方便……哥哥就制作了东西来方便他……”
诺诺闭上眼睛，口中的话像是不经过思考，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
“他们每天有很多时间都在这间屋里，弟弟写字，哥哥坐在桌对面看着他……春天阳光会很好，因为窗户向阳……冬天他们会点燃火盆，围坐着取暖……哥哥很喜欢弟弟，但是也很严厉……很孤独……日落的时候，很久不说话。”
诺诺慢慢地睁开眼睛，“我只能‘看’到这里了，其实这屋子里残留了很多信息，两件挂在墙上一样质地一样剪裁的袍子、可操纵的机括、大叠的纸、矮桌……
可是我把自己代入这里的主人去思考的时候，总会受到一股奇怪力量的干扰，让我看不清脑海中的画面……”
诺诺看着路明非，露出歉意的眼神。
路明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诺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起码让我们了解了龙王诺顿的过去，辛苦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诺诺“不过我感觉一种奇怪的情绪？”
“什么情绪？”夏弥追问道，她是一次知道诺诺有侧写能力。
这是一种犯罪心理学上常用的方法，通过收集证据，思考罪犯的心理，复制出罪犯的信息。
这屋子里残留了很多信息……诺诺把自己代入这里的主人去思考，就能感受到诺顿身上的一些东西。
“一种很温馨的情绪，我能感受到那两个人住在这间屋子里的情形，很温馨的，很温暖的情绪，就像是人类中普通的家人。”
“可是她们是暴虐的龙族，而且其中一个是龙王诺顿，至高之上的存在，难以想象龙族之间存在普通家人的感情。”楚子航轻声说。
“龙王怎么啦，龙王难道就没心没肺没感情？”
夏弥不满地朝楚子航努努嘴，随后发出蚊蝇般的低吟，“你们根本不了解龙类，龙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孩子……”
夏弥突然抬头，发现楚子航并没有听见她的话，注意力在那盏长信宫灯上，路明非和诺诺也紧紧望着那盏宫灯。
一时间她有些庆幸，又有点可惜。
“这个灯有什么问题？”夏弥不解地问道。
“有大问题。”路明非说。
夏弥看着路明非，脸色古怪，“什么问题……”
“这不就只是盏普通的灯，最多算是古董……”夏弥说。
“虽然是普通的灯，但普通的灯能烧上千年么？谁……为它添的油？”
老唐，夏弥，诺诺都愣住了，头皮发麻，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在上面爬。
谁为它添的油？
总不会是钟点工阿姨吧？
或者主人只是刚刚离开？
这可是龙王诺顿的寝宫啊！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明非，这是个机会，我们合力…”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的眼睛，眼神带着炙热无比的战意。
路明非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除了楚子航之外，其他人丝毫没有战意，他甚至感觉到了夏弥和老唐在瑟瑟发抖。
再说他们一行人折腾了这么久，先前在甬道还经历了一场乱战，每个人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巧碰上龙王不惧一战，但碰不上也没必要勉强，反正来日方长嘛！
“我们下潜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不上去的话，我怕芬格尔、晓樯他们回来担心，既然龙王不在家，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吧。”路明非作为指挥官，简单明了地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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