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忍界都听到了这一声巨响
艺术就是爆炸？
这句话总体地理解并没有错。因为，在忍界，物质是很难达到洇灭状态的。物质无法洇灭，那就只有分解，而将分解这种形式最明显、最纯粹的演化之后，给予其无穷大的能量，这带来的结果，就是爆炸。
通过爆炸来诞生绝对的毁灭！
……
几分钟前，在湿婆业舞爆发的同时，这树境之中。
蛞蝓仙人的分身，全身分泌着黏液，淌了书桌上一摊，软趴趴的，没了丝毫力气。此刻的它，不是在千宰肩膀上那只已经龙化的异种，而是驻留在树境的一只通讯所用的分身。
分身，分身！
所有蛞蝓，都是巨大本体蛞蝓的部分。
忍界的分身遵循着一个原则，那便是：那只龙化蛞蝓，在他地、在湿婆业舞的中心，它所经历的一切，在彻底死亡后，会原封不动地传回来。
蛞蝓仙人，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超自然生命体了。但它也不得不承认，它很少有过这种濒临死亡的感受。
通过分身的感知，它清晰地参与到了那场死亡之舞！
分身在千宰的肩膀上，周围比尾兽还要暴虐的自然能量，在四面汇聚，那种压迫感，让不属于这场舞蹈的它，完全难以呼吸。
它还记得，在分身死亡之前，它所看见的一切！
空气如同铸铁一样凝重；周围掀起了风暴，席卷着天地间的一切；泥土在此间凝实、融化，树木早就化成了灰飞，甚至，在最后时刻，它看见了光。
那些光，也被这场舞蹈卷了进来！
所有的一切混合在一起，然后……它就不记得了。
蛞蝓当时有种预感，如果这场舞蹈再进行下去，自己的灵魂都会和这世间的物质，合而为一。
那不是死亡，那是一种超越了死亡的寂灭。
幸好！它的分身是脆弱的，仅是片刻之间，就被这个舞蹈摧毁了，本体的情绪终于从这种寂灭的恐惧中解脱了出来。
此间，树境中的通信蛞蝓摆脱了分身记忆的干扰，勉强重整的精神，它看向面前专心致志的阿染，说道：“阿染大人，千宰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正在看书的阿染，听到了这句话，放下了手中的炼金学笔记，然后看向了窗外。
龙血，这种从他自己身体里诞生的东西，他是有感应的。他此刻勉强延伸意志感受了一番，确实是找不到那些东西了，说明其已经损耗殆尽了。
那，千宰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把他通灵回来吧！”阿染这话，是对门外的水之国忍者说的。
这些水之国的家伙，起初，也是不愿意帮忙的。
但他们在树境里面过了段时间的好日子，这心里也想通了，自己在这地方吃穿不愁，干啥不比，在家乡提着脑袋当强盗要强。
海盗们，对于生养自己的土地，是没有所谓的忠诚可言的。
此间，阿染说出了这话，蛞蝓有些不敢相信，这千宰能从那种窒息的环境中回来，毕竟它的分身已经彻底湮灭了。
心里有了疑问，蛞蝓随后便发出了质询。
它声音非常柔和，并运用了刚才在书里学到的知识，它道：“阿染大人，千宰大人他，还活着吗？不是按照书里言灵-湿婆业舞的描述，在这一场祭祀的舞蹈中，施术者本人也会死去吗？”
对此，阿染摇头否定，他很耐心地做出了解释：
“这个舞蹈是灭世之舞，如果真的达到了文献中所记载的要求，那么，这种毁灭性是绝对的。湿婆，是我所在的世界里，印度文明的创世之神，世界因他而生，也因他而亡。
在他的舞蹈中，世间的一切都会汇聚在他周围，起舞、重塑、凋零，最后彻底陷入死寂。
但现在，千宰显然，没有这个能力；他也达不到，释放这个言灵的条件。但正因为他的弱小，也恰好塑造了他的幸运，在这场舞蹈结束之后，他应该能挺过来。”
阿染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是一次性的。
这门外，水之国的忍者们激活了反向通灵阵，为首的人一拍地，尝试召唤，可是阵法没有半点反应。
这些家伙疑惑地看向了阿染，随后又多试了几次。
终于，在这些人尝试到第五次的时候，黑色的咒文上烟雾升腾。
等到烟雾散去，一团血肉出现在了此间。
千宰！
现在，千宰也不好受，他就快死了，这嘴巴里面只剩下了一口气。他由于之前的舞蹈，所有的皮肤、肌肉、骨骼均被破坏，整个人被传送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摊烂泥。
不过，他现在还没失去意识，他嘴巴蠕动着，想要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不是呐喊、不是嘶嚎，而是想留下什么。
瞧见他想说话，这通信蛞蝓一跃而起，然后精准地落在了对方的面前，千宰就蠕动了一下，这声音全被它听了去。
“他在说什么？”阿染从木屋中走出来。
蛞蝓仙人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它重复：“他说，‘我看见了未来！’”
此刻，阿染微微蹲下身子，那些生在泥地中的血再次涌了上来，在他的意志下，将面前的千宰编织成了血茧。
蛞蝓是见过很多人的。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无论是隶属于哪一方势力，但是，像千宰这种，被执念所支配的疯子，它确实很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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