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把这个梦做到底。”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一条虚无缥缈的路！一万个人里面，也难出一个明星吧？”
“就是因为难，才更值得挑战啊。”肖灿总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答。
“敢于挑战当然是好的。可是也要看值不值得吧。”
“值不值得？——再争下去，我们又要说到关于光荣的话题了吧？专业术语是不是叫作价值观？这个东西正常情况，是在读初中的时候就确定下来了，以后很难再改变，就算改变，多半也是朝更坏的方向，而不是更好的方向。”
肖灿说到这里，回头等着苏女范，直到和她面对面，才抱歉地一笑说：“你就帮我把结论带给菊长吧，我很乐意跟你一样，为多数人谋福利，但是没办法，对警队的工作实在不感兴趣。——当然了，明天我还会抽个时间，给菊长回电话的。”
“好吧，你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理解了，也不愿意勉强你。”苏女范释然地笑着，仿佛用她那张纯洁无暇的脸，迎着春天的第一缕和风。
“嗯，谢谢！果然是理解万岁！”
“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说。”苏女范眼神里展出一丝苦闷。
“什么事？”凭直觉，肖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追悼会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按照我的理解，追悼会从来就没有过愉快的吧？”肖灿仍然没忍住，开了个小玩笑。
“我说的不愉快，不是指这个！”她的苦闷更加深了一层。
肖灿收敛笑容，不敢再吊儿郎当的了。
“以前我只知道，老高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苏女范以低沉的语气说，“根本不知道，也没听他提过，原来他还有个哥哥。好像是个生意人，涉足的行业还很广……”
“然后呢？”
“问题就出在他身上。我们慰问家属的时候，你知道他对我说了句什么话吗？”
“你不会要我猜吧？一个字还可以猜，一句话你让我从哪里猜起？”
苏女范还是被他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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