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对，法宝，本来我们也不相信，但夜难明既敢立天道誓言，我们也就不再怀疑。”
“你可知燕王因何事失去修为？”
“这个，只是听夜难明说了此事，到江湖上也查证过一次，知晓大概是南楚那位‘定筮予之’出手废掉了王爷。”
叶裳青满头黑线，这个楚方相还真会往脸上贴金，还出手废了栾平易，就燕王青玉殿前斩去三仙的一剑，就与临仙人无异，剑仙本就擅长攻伐，若无后来变故，楚方相打不打得过都两说，传言里还显得干净利落，搞得好像很厉害的模样，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这法宝之事倒说的过去了，夜难明，或者说夜难明身后之人知道栾平易是因生服了青鸾百灵枝而落下的隐疾。
假借这血道二仙之手，逼迫燕王情急之下爆了仙力，既杀了燕王，又不用给死人承诺下的法宝，一石二鸟，可谓毒计！
想到此处，叶裳青收了扇骨，略带可怜的看了看血狼二人。
血狼半晌都不开口，似是没有下文。
“没了？”
“没了。”
“这仅仅能确定夜难明是你们中主事之人，其他的事你们一概不知？”
“对，夜难明只对我们说了此事，其他的多是和那几位仙榜上的仙人商议，不对我们透漏分毫。”
好家伙，和着早把这两人当替死鬼用的，叶裳青无语。
“我有一问！”
从众仙人后传来声音，南相踱步走到二仙面前，同叶裳青道：
“裳清，我有一问，可以问问这二位吗？”
叶裳青点点头，南相便对着血狼说道：
“我虽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但也知道一事，道无国别之分，但仙人却有。方才听裳清所言，这夜难明是西秦人士，‘夜’这姓氏我倒是熟的很，西秦姓氏也避尊者讳，只有西秦皇室可以以‘夜’为姓，裳清，这夜难明可是西秦皇室？”
“是！夜难明确实是如今小秦帝之表兄，西秦东王的三子！”
“既如此，那便更奇怪了，一个西秦人，领着一众大栾仙人杀我大栾王爷，如何沟通联络，裳清你不好奇吗？”
叶裳青笑笑，对南相一躬身，对血狼问道：
“南相说的极是，若夜难明直接找上你二人，倒显得突兀，所以，我想你们之前便认识了夜难明吧！”
血狼思索了片刻，说道：
“对，之前便见过几面，有过交流但称不上熟识，嗯……”
“我想起来了，我与三秋生在剑南道，因此许多时候便呆在那边，这夜难明我便是在福……”
“福……”
叶裳青听血狼话说了半截，久久没有下文，侧头去看，却看见血狼血煞口鼻中都流出血来。
“有人暗害！”
几个仙人闪身便落到四周的房顶之上，濒湖子忙上前探看二人，用手撑开眼睛和嘴巴看了看，对叶裳青摇了摇头。
栾平易见有人暗害，忙把方才站在前列的南怀玉拽了回来，却忘了自己如今没有玄力，猛力之下，自己和南怀玉都摔了个底朝天。
叶裳青没去搀扶，居高临下笑笑说道：
“你们两个别把身子骨摔出些毛病。”
说完拍了拍手，对众人说道：
“今晚闹剧便结束了，向诸位许诺的东西几日后便有人送到手上，这天色晚了，我也没钱，不安排诸位了，山高水长，来日江湖再见！”
栾平易一脸茫然，这都哪跟哪来着，怎么自己没头没尾像个无头苍蝇一般。
“先回府中，人多嘴杂，等会和平易你解释！”叶裳青小声说道，脸上笑容不减，同几位作揖道别的仙人一一还礼。
众仙除了成醒卿，念千古与忘了名，其他仙人道别后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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